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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巧的是,这三个城市,也是当初下南洋的华人劳工的主要聚居地 。咖喱与糖醋汁就此开始了百年的和谐相处 。在槟城,被称为“小印度”的印度城,毗邻华人聚居的中国城,而且犬牙交错,彼此交融,并达成默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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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对酱汁的迷之热爱
/ 黄咖喱、红咖喱、青咖喱、白咖喱 /
皇后大街(lebuh queen)是槟城首府乔治市的一条主干道,道路一边,开满了华人的药铺、茶室、会馆;而另一边,则是印度的庙宇、服饰店与嘛嘛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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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嘛嘛,是马来西亚对泰米尔裔回教徒的俗称,与汉族对回族教徒的某叠字俗称类似 。嘛嘛档就是“嘛嘛”们开在路边的排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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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嘛档的格局很像七八县小城,或城乡结合部的自选快餐店,各种食物装在不锈钢盆里,放在露天的大摆台上,供食客挑选 。
印度年轻人对这种嘛嘛档乐此不疲,有着不亚于白人泡酒吧和华人坐茶馆的兴致 。一份煎饼、一份炒饭,再加一杯奶茶,就能眉飞色舞谈一个晚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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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的时候正值大马足球联赛赛程,类似于我们的中超,印度小伙子们围在嘛嘛档墙上挂着的小电视机前,一边吃东西,一边大呼小叫,好不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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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嘛档的食物,不管是蔬菜、肉类还是海鲜,多半都被泡在浓厚的酱汁里 。主要色调是红和黄,对照稀糊糊的外观,很容易引起人的不良联想 。会汉语的印度人对这些酱汁颇感自豪,介绍得如数家珍:包括红咖喱、黄咖喱、白咖喱、青咖喱、乃至素咖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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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地生活了一辈子的华人朋友却说,至今还搞不清楚这些印度人酱汁的分类区别 。
我尝了一口黄色的,一点点辛辣、并不刺激 。不能说难吃,但卖相太差,按照中国人评判食物的“色香味俱全”,首当其冲的“色”就足以让印度菜整段垮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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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人和我们不同,他们对酱汁的热爱超出了想象 。我亲眼看见一个打包食物外带的印度姑娘,让服务员从每种菜的酱汁里都舀一点,混合起来装在塑料袋里带走,并愿意为此多花两马币 。
至今我都在好奇,这种乌七八糟混在一起的酱汁拿去怎么吃 。冲汤?拌饭?蘸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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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对香料的迷之热爱
/ 煎饼、炒饭 /
小印度街头,常年飘散着浓郁的香料味,我带着三岁的儿子刚走进去的时候,他甚至差点窒息哭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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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印度人也很容易辨认,通常都戴着夸张的黄金首饰,浑身散发着香料的味道,女人们还会穿着精细柔美的沙丽,额头上点着朱红色的吉祥痣(Bindi) 。
我们常常觉得中国传统服饰的普及率不如日本的和服,也没有形成和服那样深厚的服饰文化 。但如果来小印度街上转转,印度人对传统服饰和本土香料的热爱程度,分分钟秒杀日本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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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进了一家印度超市,物品售卖区里,专门为香料辟出了一块区域,规模堪比华人超市里的生鲜蔬菜区 。
但不得不说,马来的少部分食物,香料应用得相当不错 。印度煎饼是首选的,分为单层和双层两种 。单层脆而薄,双层的外部浅黄松脆、内层绵软白皙,略带甜味 。不用什么蘸料和配菜,拿来仔细嚼,就能吃出饼里加了可能是茴香的香料,比我们的烧饼好吃得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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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人都是用手进食的,传说他们用右手吃饭、左手清洁排泄物的传言也是事实 。但其实,印度煎饼更多时候承担的是餐具的职责,把那些不容易抓的炒饭、酱汁卷起来,垫饥、又有复合多层次的风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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