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阿多尼斯 阿多尼斯杂志

阿多尼斯杂志(采访|阿多尼斯)
2019年底,上海锦江大酒店,阿多尼斯像个普通老人一样踱步 。标志性的红领巾让采访人员一眼就认出了他 。由于离预定采访时间还早,采访人员打了招呼后并没有过多打扰他的沉思时间 。
是的,阿多尼斯总是在冥想和做笔记——他随身带着一个笔记本 。事实上,作为享誉世界的伟大诗人,阿多尼斯一生都在沉思 。
阿多尼斯
1930年,阿多尼斯原名阿里·艾哈迈德·赛义德·伊斯贝尔,出生在叙利亚一个名叫卡萨宾的沿海村庄 。贫穷和封闭的家乡,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整个 世界的缩影 。幸运的是,虽然阿多尼斯的父亲是农民,但“他的血液继承了 民族对诗歌的热爱” 。在父亲的指引下,他进入了 古典诗歌的世界 。
然而,他觉得有必要从里面逃出来 。1944年,决定性的时刻像戏剧桥段一样到来:之一任叙利亚总统舒克里·库阿特利拜访了阿多尼斯家乡附近的塔尔图斯,14岁的阿多尼斯为他朗诵了一首爱国诗 。总统非常感激,当场承诺国家将帮助他在该市的法语学校学习 。因此,阿多尼斯能够掌握法语,进入更广阔的世界 。
后来,阿多尼斯上大学学习哲学,开始以“阿多尼斯”为笔名发表诗歌,阿多尼斯是希腊神话中的一个美丽少年,叙利亚国王特伊哈斯的儿子 。大学毕业后,他加入了叙利亚军队,期间因为加入了一个左翼政党而被牵连入狱一年 。1956年,服役期满后,阿多尼斯只身前往黎巴嫩 。就在进入黎巴嫩领土五分钟后,叙利亚宣布与埃及结盟,与英国、法国和以色列爆发战争 。“短短几分钟,叙利亚失去了一名士兵,但又多了一名诗人 。”(薛庆国,风和光之王)
在贝鲁特,他与诗人优素福·哈勒共同创办了 现代诗歌史上的革命杂志《诗歌》,并担任文学刊物《立场》的主编 。1973年,他完成并发表了旨在改写 思想史的博士论文《稳定与变革》,在 文化界引起了震动 。
80年代后,阿多尼斯移居巴黎,在多所西方大学担任客座教授,并获得布鲁塞尔文学奖、马其顿金冠诗歌奖等一系列文学奖项 。同时,他也一直是诺贝尔文学奖的热门人选,甚至在2016年还得了个乌龙奖 。
包括这次接受报纸采访,阿多尼斯已经去了八次中国 。2018年9月,不到三周,辗转北京、广州、成都、南京、皖南 。上次皖南之行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路上他多次说要为这次中国之行写一首长诗,题目是他最喜欢的《桂花》 。
我以为这只是外国人的恭维和客气话,没想到一年后,他真的说完了 。长诗《桂花》(译林出版社,2019年11月,薛庆国译)由总理关于独立的50首诗组成,其中有中国人耳熟能详的孔子、黄山、丝绸之路、佛陀,也有完全不同的视角和思维方式 。
与《我的孤独是花园,我的焦虑是火花》不同,《桂花》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阿多尼斯被称为“思想者诗人”和“多重批评家” 。从标题可以看出,前两个中译本的诗歌在出版策略上更为市场化,诗歌文本的选择更倾向于抒情、清淡甚至带有一点浪漫忧伤的作品 。但桂花是一个有机整体,其文本结构不能改变,基本保持了阿多尼斯思维的原汁原味 。
阿多尼斯最新中文主题诗歌《桂花》,译林出版社,2019年11月,薛庆国译 。
在《桂花》中,阿多尼斯为现实、历史、人类和未来写诗 。他看着桂花,心里却是“生活在地中海东岸的人们” 。在批判地审视自己的文化和传统的同时,他始终对西方文明和现代社会的机械和自动化特征保持警惕 。
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不是一个靠身份和标签来博取同情和关注的诗人 。从他的个人经历来看,民族和文化是他考察的核心对象,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站在人这一边的前提下 。当然,在诗歌艺术上的不断探索和突破,保证了这些思想和观念生根发芽,而不是成为空 hole的口号 。
在阿多尼斯看来,如果诗歌只是现成思想的诗意表达,那也只是现成思想的翻译,是已有事物的再现 。
“这样,诗歌就会变成工具,也就是杀死诗歌,诗歌就会变成服务于现存事物的工具 。这恰恰是一些官方组织希望达到的效果——对已有事物的维护和赞美,而不是超越和改变,这才是诗的深刻含义 。即使今天的世界是美好的,诗歌还是要追求超越和改变,因为诗歌的目的是更美好 。”阿多尼斯说 。
阿多尼斯和他的中文翻译薛庆国 。
[对话]
用电脑写作是双重背叛 。
论文:听说你随身带着笔记本,随时写下你的灵感 。中国古代诗人也有类似的习惯,比如欧阳修随时在枕头、马匹、马桶上做记录 。你认为灵感在一首诗诞生中的地位是什么?你在这次中国之行中写下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