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退后的鱼 洪水后鱼到哪里去了

每年的夏季来临之前
黄淮海的水特别足
多到决堤流进村庄里
把本就不连贯的沟道
人为的连通在一起
撅断了大部分的路
风吹倒绝大部分的树
横七竖八的倒在了路口
像是死皮赖脸的拦路虎
家里会进水和泥土
本就不易的生活更苦
到处是光膀子的渔夫
在东沟河堤上支起布
只为把小鱼小虾抓住
我却站在桥上羡慕
胆大的人早就下河去捕
我们再等洪水退去
退去那些原本沟沟壑壑
圈起膝盖深的浑水
再也无法随洪水泛滥
只能滩死在这平原上
胆小的人常常在这个时候
我们也是退下短裤头
下沟里逐个摸索
仿佛在黑暗中漫舞
抓到鱼就疯狂的投
大小都有鱼虾不留
碰到瓶瓶罐罐的尸体
手和脚扎的鲜血直流
扑腾的一点都不难受
三月不知肉味和菜头
抓几条也能将就将就
再说佐料是没有
不要奢求青菜是有
麦田里走一走
苋菜和菠菜总也有
和鱼一起乱成一锅粥
方便面佐料也可寻求
味道真的是一流
长大后
再也没有哪个胃口
离开后
菠菜和鱼的混沌粥
萝卜鲫鱼汤不见得
有我那时那个对口
消失的玩伴泥巴狗
还有那些村庄河沟
离不去的乡愁
留不住的胃口
【洪水退后的鱼 洪水后鱼到哪里去了】谁苛求?

洪水退后的鱼 洪水后鱼到哪里去了

文章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