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一4岁孤儿失踪,几天后在玩具柜找到我才知他残忍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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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班里来了新同学。
一大早,园长就把我叫到了办公室,说新来的小朋友家里发生过变故,父母都不在了,让我多照顾照顾。
我资历还浅,赶紧道:“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交给经验更丰富的老师来带呀?”
“小陆,你的能力嘛,大家有目共睹,我们都相信你!”园长慢悠悠地说。
我急道:“不光是能力的问题,我是怕万一处理不好,对孩子,对咱们幼儿园的影响都不好。”
“那年轻人总要锻炼成长嘛,要学会接受挑战,”园长说。
我还想解释两句,园长把手一挥,道:“赶紧去准备吧,年轻人不要挑三拣四。”
我只好从办公室退出来了。走到楼梯口,带大班的张老师看我垂头丧气的样子,连忙迎上来说:“怎么?把那新来的孩子分到你班上了吧?”
我点了点头,张老师一拍我肩膀,道:“哎哟!那可不容易了,你可要警醒一点儿。”
我忙问怎么?张老师把嘴凑近我脸边,道:“我跟你说啊,这个孩子家里问题大了。”
时间尚早,楼梯间里明明谁都没有,张老师还是压低了声音了说:“他生下来亲爹就没了,是他妈一个人带大的。结果前段时间他妈居然在家里割脉自杀了,孩子一个人在家守着尸体过了好久才被发现,差点儿给饿死。你想想,多吓人啊。”
张老师一面说,一面做出龇牙咧嘴的表情,又道:“这种家长,多半精神有问题。孩子啊,也好不了。”
我只觉得一阵寒意,本就忐忑的心更加焦虑了。张老师却笑了起来,说:“反正到你班上了,你就好好看着吧,不出事就行。”
她一面笑着,满头刚烫的卷发不住地颤动,又道:“你们年轻人精力好,有那个本事。我可不行,光是带一个大班就累得够呛。我觉得啊,我最近是更年期提前了,坐着什么事不干也觉得热,觉得心慌……”
她叽叽喳喳地说着,我什么也听不进去,只看着她涂满口红的两片嘴唇一开一合。
过了老半天她才说完,又往我肩膀一拍,说:“我先忙去了,你加油啊。”
看着她扭着屁股下楼去,我又是无奈又是气苦:这帮老师,肯定都知道什么情况,就联合起来把这孩子推到我的班上,还不是怕出了事担责任!现在的孩子,多金贵啊!我平时已经够战战兢兢了,生怕万一出点什么事,谁担当得起?何况又来一个问题家庭的孩子!
我想起园长的话:“我们都相信你!”
呸!谁是“我们”?是你们都勾结起来算计我!
想到这些,我委屈得简直要哭出来了。我本来就不想来幼儿园当老师,我自己还没结婚生孩子呢。要不是家里帮忙联系了这个工作,我才不来。过去的两三年成天在屎尿屁里打滚,都给浪费了。
我擦了擦眼睛。楼下已经热闹起来了,生活阿姨正组织大家吃早饭,碗瓢碰撞的声音响成一片,间或夹杂着孩子们奶声奶气的笑闹声。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我的教室外边,伸头往里一张,很快就发现了新来的孩子。
他穿着一件白色棉短袖,剃着三四岁男孩常见的那种西瓜太郎式的锅盖头,正用手捏着脸上的饭粒往嘴里送。旁边的小朋友说了什么,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嘴上油油的,一边脸上有个酒窝。
挺可爱的孩子呀。
我还以为会是一个特别阴郁的小孩呢,要么就是特别暴戾,对谁都凶。
家庭对于孩子的影响实在太大了。我这几年总共带了超过一百个孩子,统统都符合这个定律。家庭和睦,家长温厚的孩子往往也比较朴实,如果家长尖酸刻薄,孩子多半也十分蛮横。
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目睹了自己母亲的死亡,我还以为他会铁青着脸坐在角落呢,哪知道竟然已经和同学们打成了一片。这会儿吃完了饭,他正和旁边的男孩玩着,把剩下来的鸡蛋黄放在桌上当弹珠一样滚来滚去。
我稍稍地松了口气,刚准备离开,正好赶上那孩子抬头张望,我俩的视线一下子对上了。
我给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一撞,立刻把头缩了回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种心虚的感觉。
上午的课程进展得很顺利。我把新来的奔奔正式介绍给大家,小朋友们都很友好。我一面教大家唱歌跳舞,一面暗暗观察着奔奔。
虽然他上起课来仍有些怯怯的,眼睛不住往四周打量,但绝不比一般的孩子更加拘谨,甚至比不少普通孩子都要开朗。我让大家手拉手转圈,他还主动拉住了身旁的小朋友。
我暗暗松了口气,孩子毕竟还小,受的刺激应该不大。他母亲出事后,他被一个远房亲戚接到附近,在转到我们幼儿园之前已经休息了好几个月,家里的事情他可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只要以后得到足够的关爱,他也能健康成长的。
午睡过后,下午是美术课。两个孩子因为争夺一盒新蜡笔又吵起来了,不停地发出尖叫声。我安慰这个大哭的,又提着那个在地上打滚的,忙得焦头烂额。别的孩子有些在画画,有些在看热闹,画具白纸撒了一地。
等我把小祖宗们都按下去了,课程已经过去了大半。一些孩子开始拿着七歪八扭的画给我看,我表扬了几幅。于是更多的孩子挤过来把画递到我眼前,有的把公交车画得像毛毛虫,有的把人画出了三条腿……我一面微笑着表示称赞,一面擦额头上的汗水。
好容易喘平了气,我才有工夫在教室里转转,挨个儿看其他孩子的画作,一面看,一面点头。
奔奔背对着大家,独自坐在一张小桌子上,埋头作画。
他的画作很不一样。满幅只有一种颜色——红色,他用毛笔蘸着颜料几乎涂满了整张A4纸。
我把画拿了起来,好奇地问:“奔奔,你画的是什么呀?是太阳吗?是晚霞吗?”
奔奔抬起头来,对我咧嘴一笑,乐道:“我画的是妈妈。”
我的心里打了个突,木然把画纸又放在了桌上。奔奔立刻埋头又涂抹起来,抓着毛笔的手已经给染成了红色。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手指上也沾着红色。
晚上回到家,我忍不住在网上查找了一下几个月前的社会新闻,果然找到了奔奔妈妈的消息。他家原本住在城市另一端的一个社区,他妈妈自杀后,奔奔被独自锁在家里将近24个小时,幸亏楼上水管破裂,物业来查看漏水的情况才发现尸体。
新闻配了幅照片:尸体倒在一张蓝白格子的沙发旁边,虽然给打了马赛克,仍旧能够看到满地的鲜血,尸体的衣服给染成红色了,沙发上也浸着一大块血渍。
至于奔奔的母亲自杀的原因和过程,以及孩子如何度过那24个小时,新闻里没有说。
我看着新闻图片,心想他妈妈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做这种事情呢?况且孩子这样小,如果没有人发现很可能就被活活饿死在家里。如果她想死,难道不能放孩子一条生路么?
“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母亲呢?”我想。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皮肤上的颜料已经洗掉了,只有指甲缝里还残存了一点。在电脑屏幕的微光下,看着像是一条血丝。
我想起下午奔奔画的那幅红色的画,忽然有些忐忑,赶紧把电脑关了。
2
第二天上课,一切正常。到放学的时候,小朋友们很快都被接走了。看大门的老李把我喊了出来,只见奔奔一个人背着小书包站在院儿里。
该来接奔奔的是孩子的表姨夫。我给他打了电话,对方说还在加班要晚些过来。
我挂了电话。老李摇头说:“到底不是亲爹妈,什么加班?多半是忘了。”
说完,老李蹲了下来,笑道:“奔奔,跟爷爷在这儿玩一会儿吧?爷爷给你讲故事。”
我叹道:“算啦,老李,你晚上还得巡夜呢,先去吃饭吧。我来看着孩子,走的时候我来关大门。”
老李还想推辞两句,我又说:“反正今天我的事情也没弄完,正好加加班。”老李才放心走了。
幼儿园已经空无一人。我把奔奔带回教室,给他准备了些吃的,又给了他一些玩具和画册,叮嘱了几句,就转头收拾东西去了。
今天真是倒霉。几个孩子调皮得不行,在手工课上打成一片,把工具弄得乱七八糟。有个孩子竟然用胶水把图画书一页一页地粘了起来,等我发现时桌上地上全是黏糊糊的一大滩。
我想把图画书揭起来,发现有几页已经牢牢粘在桌面上,只好拿美工刀来刮,又怕把桌子刮坏了,真是苦不堪言。我一面刮一面骂着“熊孩子”。
等我忙完,天色都暗了。我转头看向奔奔,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窗前的玩具柜上,脸朝窗外坐着。
屋里没有开灯,院外路灯的冷光斜斜地照了进来,勾勒出奔奔小小的背影。
幼儿园四层楼全部都是落地窗,为了安全起见,都装上了防盗护栏。奔奔守在铁窗前,栏杆的阴影打在他身上,一条一条的。
我唤了一声“奔奔”,他没有应。我走近,才发现他的头靠着铁栏杆,已经是睡着的样子了。
微光中,我看着他的小脸,不由得有些心酸,心想也许他妈妈日子过得太过艰难,甚至也许本来是打算带他一起走的,但是终究不忍心。
是啊,谁能忍心呢?
等到他表姨父赶来,我早已让奔奔舒服地在小床里睡下了。他表姨父把他抱走的时候,感谢连连,对我说:“孩子难得睡得这样香,在家里也睡不了这么好。”
从那天开始,奔奔时不常地就留下来陪我加班了,或者说,是我留下来陪他一起等待。
他虽然也有调皮捣蛋的时候,性子却极宽厚温和。一次老李逗他玩,他说了句什么,老李耳背,让他重复了好几遍也没有听清,要别的小朋友早不耐烦了,他们早被自己的爷爷奶奶惯得骄纵不堪,更何况是别的老人。奔奔却说:“没有关系,等我老了,也是一样的。”把老李感动坏了。
我不禁越来越好奇奔奔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只有充满着爱和付出的家长才能培养出人格健全的孩子,但他的母亲竟然死得这样惨烈。
许多个傍晚,我和奔奔就在教室里度过。我备课,他就在旁边安静地玩玩具和看图画书,或者我们一起在院子里玩一会儿,他拉着我的手给我看他发现的蜗牛。
真奇怪,工作了好几年,我这会儿才感觉到当幼儿园老师的快乐。
一天放学后,我俩照例留在园里,忽听教学楼的大门给敲得“砰嘭”响。老李已经下班了,我赶紧去开门。门外吼得地动山摇,一个大汉正拍着铁门喊:“有人没?人呢?都去哪里了?”
他戴着安全帽,背着工具箱,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工人模样的人,见了我就大声道:“不是说有工程吗?怎么都没人了?”
幼儿园四楼的教室本来在装修,其实只是改一下水电,更换门窗,但还是有家长投诉说污染太大,硬是给停了。现在整个四楼都封起来了,所有的课程,包括老师办公,都挤在下面三层楼。
没办法,孩子大过天。家长总希望自己的宝贝儿们永不受任何伤害,不过通常是一厢情愿罢了。
我跟那大汉解释了一下,才知道办公室的人忘记了通知他们工程改期。师傅们白跑一趟,十分不乐意,又在门口跟我争辩了一阵才离开。
我好容易把他们劝走,回到教室,却发现奔奔不见了。
我开始还以为他去别的教室玩了,都找了一圈,还是不见人影。我又跑到院子里找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喊起他的名字来,一面喊,一面感觉心跳快了起来。
大门锁着,他不可能跑到外边去。刚刚看过的图画书还在桌上摊着,小凳子也仍旧在他刚才坐过的地方好好放着,但是孩子呢?
我楼上楼下地喊着他的名字,脑海里滚过从前看过的新闻……
例如母亲忙着看手机,泳池里的孩子就在眼前被溺死;或者是老人跟别人闲聊几句,孩子就被抱走;最离奇的是一则美国的新闻,说大人买衣服的时候让孩子在试衣间玩耍,后来居然发现孩子爬上试衣凳的时候兜帽衫的帽子被挂钩挂住,孩子两脚踩空,竟然就在试衣间里给吊死了……
我额上浸出冷汗,跑进跑出时撞倒了好几把小凳子。我想要让老李回来,想要报警,摸出手机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都微微发抖了。
我咬了咬嘴唇,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大门关着,窗户也都有护栏,外边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肯定不可能凭空消失了。
我木然地把翻倒的凳子一把把抬起来,一面想:“别慌别慌,孩子肯定还在屋里。”
便在这时,我发现玩具柜的柜门轻轻动了一下。这个柜门一直都有些问题,要很大力才能完全合上。
我扔下手里的凳子,扑过去把门拉开,只见奔奔正缩在柜里,一只小手还伸着,估计正想要把柜门关严。
我高声道:“你怎么躲在这儿啊!”一面说,一面把他拉了出来。又道:“你躲在这儿干什么啊!”
奔奔却笑得憨憨的,说道:“该玩游戏了呀。”
“玩什么玩,急死我了!”我一面说着,一面把他衣服上的褶皱抻开。玩具柜很小,真不知道他怎么钻进去的。
奔奔道:“叔叔来的时候,就是该玩游戏的时候了呀。”
奔奔瞪圆了眼睛看着我。我这才意识到刚才对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了,只得柔声道:“玩什么游戏呀?下次别再钻进去啦。”
奔奔说:“每次叔叔来的时候,妈妈就和我玩钻箱子的游戏。”
我说:“什么箱子?哪个叔叔?”
奔奔道:“就是衣柜顶上的箱子呀。叔叔就是说话声音很大,敲门声音很响的那个叔叔。”
我想起刚刚来访的工人,问道:“是刚才的工人叔叔吗?你认识他们吗?”
奔奔摇头道:“我没见过叔叔的样子。但是他每次来敲门声音也很大,说话的声音也很大。妈妈听到了,就让我钻箱子。”
我说:“是说有叔叔来找你妈妈吗?”
奔奔点头说:“对,他来的时候妈妈就和我玩游戏,箱子里有吃的和玩具。妈妈说不能出来,出来就输了,就算她叫我我也不能出来,只有她自己来找我才行。”
说完这些,他仰面问我:“刚才我赢了吗?”
我脑子有些糊涂,没有回答他,问道:“你上次跟妈妈玩这个游戏是什么时候?”
他说:“好久了,那个时候我还在穿厚衣服。”
我心想可能是开春的时候,至少几个月前,又问:“那你赢了吗?”
奔奔迟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我睡着了。后来是警察阿姨找到了我。”
我忙问:“那你妈妈呢?”
他说:“妈妈就不在了。”
我的心不住下沉:在他母亲死亡之前,有人来找过他们母子,而且还常常上门,且每次上门奔奔的母亲都会让他藏在柜子里。那么这个“说话声音很大、敲门声音也很大”的男人跟她的母亲是什么关系呢?会不会跟他母亲的死亡有什么牵连?
我心中一紧,忙问:“这些话你跟警察叔叔阿姨们说过没有?”
奔奔道:“没有,也没人问我。”
我一想也是。孩子太小,若不是今天施工队找上门吵闹一通,他也不会条件反射般地藏到柜子里面去。
“陆老师,我今天赢了吗?”奔奔兀自追问着。
“嗯,嗯,你表现得特别好。”我答道,伸手抱了抱他。
我赶紧打电话叫来了老李,让他帮我照顾奔奔。老李看我火急火燎的样子,忙问缘由。我抓起包就往外跑,一面跑一面说:“我去警察局一趟。”
远远听见老李在身后喊:“不要着急,这里有我看着呢。”
3
到了警局,接待我的是个年轻警员,听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了半天,他转了转手里的圆珠笔,说:“你等一下,我找技术专家来。”
过了不久,办公室进来两个警察,领头的那个面孔黝黑,三十来岁的样子。
我说:“您就是技术专家?”
对方点了点头,道:“我们得去趟现场,顺便把你捎到车站去吧。”
天色已暗,我惦记着奔奔,又加上头回坐进警车,心情有些忐忑。
听“技术专家“说,奔奔的母亲生前的确交往了一名男友。但是据说两人早已闹翻,而且在奔奔母亲死亡的现场也没有发现这名男子的痕迹,所以就排除了他杀的可能。但是听了我的报告,他们决定再去核实一番。
警车开进小区的时候,天已黑尽。路面上没有什么人,周围有几栋九十年代的塔楼,零星地亮着些灯光。
黑面孔的警官熄了火,从车后座上领拎出一个大工具箱,往小区外一指,对我说:“那边就是车站,走两步就到。”
我答应了,慢慢往小区外走,回头看两名警官已钻进黑洞洞的单元门。不知怎地,我竟然加快脚步也跟了上去。
电梯停在七楼。我记好数字,按了上行的按钮。不一会儿,我也站在了七楼。这行为当真是鬼使神差。
门虚掩着,一道白光照进楼道里,隐隐能听见两名警官交谈的声音。一个说死者的前男友在接受问询的时候脾气十分暴躁,另一个说如果有证据表明他曾经出现在现场,没准真有可能是他杀。
我的心跳快了起来,伸手轻轻推开房门,一眼就看见了新闻图片里出现过的蓝白格子沙发。
沙发旁的尸体已经搬走,地上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但仍有一大滩印在沙发布面上,已经变成深黑色。
茶几翻倒在墙角,地上躺着几把椅子,其他的布置倒是温馨,仍能看出之前的整洁模样。墙上的挂历夹着一张照片,我忍不住拿了下来。照片上面是个年轻的女人,温婉地笑着,应该是奔奔的妈妈。
两个警察正背对着我蹲在阳台,用手电照着什么。我捏着照片,想起奔奔说的“游戏”,又往屋里走了两步,果见卧室里有一大排衣柜,最上面的一格紧贴着天花板,推拉门半开着。
一想到奔奔的母亲在死前把孩子藏在柜里,我便有些毛骨悚然。警察发现奔奔的时候,估计还以为是孩子害怕自己藏进去的吧,哪能知道每逢有危险上门,奔奔就得挤进这狭小的空间呢?
“你怎么上来了?”黑脸孔的警察发现了我,大声说道,“快出去,出去,这里你不能进来。”
我给吓了一跳,还不等他站起来赶我,自己就赔笑着逃出屋去。
等我回到幼儿园,奔奔的家人竟然还没有来接他。
一见我,奔奔就甩开老李的手扑进我怀里。我想起在公寓楼里看到的景象,抱住了他。
我把去警局的事情跟老李简略一说,他很是担忧。我劝了再三他才放心回家去。
我带着奔奔回到教室,拿出一些彩色卡片来想跟他玩。奔奔捧着卡片,直愣愣地看着我,眼神里又是新奇又是高兴。
我看他瞧得有趣,忍不住问怎么了?他笑着说:“你的眼睛不红。”
我没明白过来。他接着说:“每次妈妈和我玩过游戏,眼睛都是红的。”
我没说话。他又道:“有的时候头上还破了。”
他看我发愣,便站起身来,伸出小手在我额角上一点,说:“就是这里,这里破了。”
他的小手指格外温软,可我给他一碰,脑袋却“嗡嗡”作响起来:难道他妈妈每次都会受伤么?
正想着,忽然日光灯闪了两下,全部熄灭了。
我一惊,先把孩子的胳膊抓在手里。黑暗中,只听卡片“哗啦啦”地掉到地上,奔奔叫道:“老师!老师!”
我顺着桌子摸过去把他揽在怀里道:“没事,应该是停电了。”
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电灯灭掉时,我几乎也要叫出声来。
当我还年幼的时候,我妈跟我说她胆子特别小,不敢走夜路。后来有天我生病了,夜里发烧,我妈抱着我就往医院跑,回头才想起来自己走过了好长一段没人也没灯的巷子,完全不知道害怕。
我以前还不相信我妈说的话。现在臂里揽着奔奔,我相信了。
我一面轻拍着他的背,一面说:“看,就是停电了,没什么的。一会儿老师就带你出去,我们去商场,或者回老师家玩儿。”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我拉着奔奔慢慢往外走,哪知走到楼门口,发现大门给锁上了。
我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搭上了门,刚要伸手摸钥匙,却陡然发现铁架子门上缠着一条大铁链,足有小孩手腕那么粗,铁链末端挂着一只将军锁。
我握着将军锁发愣,忽听奔奔说道:“是不是叔叔来了?”
我一惊,将军锁撞在铁门上,“哐啷”响了一声。只见奔奔仰头道:“叔叔有时也把我们锁在家里,叔叔不喜欢妈妈和我。”
“难道他妈妈的死真跟那个‘叔叔’有关?他知道奔奔在这里了?那孩子岂不是有危险?那我们……”想到这些,我的手沁出汗来,只觉得铁锁又硬又冷。
我第一个反应是报警,却发现手机刚才给落在警局了。我的心猛地下沉,抬头看见楼外的灯光冷冷地照进窗来,护栏的阴影一条条映在地上。曾经为了保护孩子们的大楼如今变成一座监狱,把我和奔奔关在了里面。
忽然,走廊尽头“咯吱”一声,似有人在走动,又似有什么门户被打开了,黑洞洞一片,看不清楚。我的心脏狂跳,却不敢大声呼救,压低了嗓子对奔奔说:“咱们回教室吧,悄悄的。”
为了平静说出这句话,我实在是尽了生平所有力气,但仍能听出自己声音发抖。还好奔奔懂事,只是点了点头。
我怕脚步声太大,抱起孩子走进离大门最近的教室,藏在一堆桌椅后面。大楼里房间很多,灯又黑着,他一间间地找过来也不一定能发现我们。
只听那“咯吱”声由远及近,虽然极其微小,我听着却是刺耳之极。
终于,那响声来到了教室门外,应该是橡胶底的鞋子摩擦地板的声音。一步一拖,走得很慢……
我的眼睛随着这响声缓缓从教室的后端转到前端,盯着虚掩的教室大门。
门背后贴着孩子们的画作,奔奔的画贴在最下方,满满的红色颜料淌下来,在木门上干成一道一道的。
我想起新闻图片里面的情景,心里一紧,抱着奔奔往角落里缩了又缩。哪知奔奔忽然脆声道:“老师?”
我大惊,连忙捂住他嘴,但门外的“咯吱”声戛然而止了。一只大手从墙后伸出,缓缓推开木门。
便在这时,楼外传来老李的喊声:“小陆?小陆?”跟着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手电筒的光在墙上晃着。
我喜极而泣,差点也喊出声来。老李一定是巡夜时看院门没关,灯又黑着,便进来找我了。
我正要迎出去,忽听“哐啷”一声,不知什么东西砸在地上了,跟着听见铁架子门猛烈地摇晃起来。(原题:《死去的母亲》,作者:陆离。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公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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