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世界 同一种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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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
田川薰要回国了。“美国研究”班的同学们在群里说,走之前怎么也得见一面啊。于是大队人马赶到了学校咖啡馆,点上饮料,坐定,一开口,完全忘了田川,都在听意大利女生亚历山德拉抱怨婆婆怎么催她生娃。
来到美国,抱着“多认识点儿朋友”的目的,我加入了这个给理工科学生配偶办的“美国研究”班,这才第一次发现,原来不管到哪儿,女生都面临着相似的困境——课堂上的人来自意大利、土耳其、日本、韩国等不同国家,彼此之间的文化差异厚得仿佛隔着次元壁。每个人的背景、职业、爱好迥异,聚一块儿能聊啥呢?渐渐发现,能打破次元壁的话题是两个:做饭、孩子。
每个女人都喜欢做饭吗?不是的。每个为人妻的都渴望当一个母亲吗?未必。
但我们每个人都在这方面有话可聊。因为如果作为一个女性而不喜欢做饭、没想着要小孩,你就势必会面对旁人或疑惑或好奇的眼神,你就会有许多故事,比如怎么一次次应对他人的责怪,怎么跟别人解释,怎么处理家务活等。
没多少人关心你在专业上有多少成就。可要是把饭做好了,扑面而来的赞扬能把你托得飘飘然。
在一团和气中,我总忍不住琢磨:人生原来还那么不公平。或许,站在有利位置的时候,总是会容易无视这种不公平。非要等自己换了个角度,才发现,偏见并没有消失。它也许被隐藏,被包装,但它的伤害,依旧结结实实影响着整个群体的生活。
当然,如果要真正审视自己的生活,很容易发现,被忽视的地方可能并不止一处。刚来美国的时候,参观民权博物馆,看到一面写着各类“弱势群体”的墙上,除了“有色人种”,还有“亚裔”“女人”等词语,还疑惑那是什么意思。但是多几次类似的经历,这些词语,便由平面变得立体了。
譬如在找房的时候,被某位传统南方打扮的房东反反复复地问:“你叫什么名字?你的这个发音不是一个名字啊……”接受完这一圈儿盘问,此前一直坚持用中文名的我,终于决定给自己胡乱整个英文名供人称呼。毕竟在这儿上咖啡馆、上服装店都有报名字环节,以前店员对着我的奇怪拼写手足无措也就只是觉得尴尬而已,但在这件事之后,我意识到,碰上无知又不讲理的人,没准还觉得你的名字是在成心为难他。
欧美一直流行所谓的“政治正确”原则,大意是希望不要去心安理得地伤害或无视弱势群体:你以为的天经地义,不是他人必须得做的事情;你以为的笑话,可能是别人的伤疤。可大多数时候,表面上维持的和气,并不会自然而然去改善根深蒂固的结构上的不平等。
我也是一头扑进女生堆里才发现,对女性的不平等竟然那么普遍,那么柔弱又那么理所当然。所有的不公平都只是为了与人方便、让生活更美好,几乎温馨得让人怀疑有没有质疑的必要。
意大利的亚历山德拉说,每次打电话回家,母亲都会神神秘秘地问,“有没有好消息要告诉我,”等她垂头丧气地说完“没有”,对方就生气:你现在又不工作,要是连孩子都不生,那多浪费时间呀?
“我很喜欢小孩。”亚历山德拉说,“但是,生孩子可比找工作复杂多了,也忙碌多了,我现在就是下不了那个决心。”
“我就是不喜欢小孩。”对面的韩国姑娘笑着说。然后……也许有一瞬间,她在等着大家不可思议的眼神。但谁也没有特别惊讶。于是她接着说下去,说自己为什么要离开韩国,如何厌倦了论资排辈,想从压抑的秩序下出走。
现在社会总比以前好多了,你可以坚持去当一个不近人情的怪胎。但为什么经过慎重思考后选择自己的日子就变成了怪胎,我们可能都不是很明白。
学期的倒数第二节课,金老师说:“我们以前一直有传统,在最后一节课,每个同学带一道自己做的甜品来和大家分享。你们觉得这开心吗?我们这学期还要那么做吗?还是,这就是一个负担?”
沉默良久。一个声音弱弱地说:“也许,是个负担?”
去与田川薰告别的那一天,亚历山德拉很高兴。那天,是她来美国一年来,第一次碰到一个咖啡店店员能在咖啡杯上写下她正确的名字。说起这事儿的时候,我们五个人都下意识看了各自咖啡杯上的姓名拼写,光怪陆离。
我想起第一次在课堂上遇见田川薰的时候,只听得大家都管她叫“烤肉”,她在笔记本上一笔一画写下“田川薰”三个字,然后问我:“Maya,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们说着并不流畅的英文,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河流,芳草,日光,茂盛,了然于心地交换着属于各自原生文化的密码。在美国的这近两年,有多少时刻,能遇上这样与汉字有关的,充满着温情与敬意的瞬间呢?我想,就在那一刻,我们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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