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1998:那一年,我们是怎么熬过三次滔天危机的?(14)

一个县如此,全国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如果货币洪水还继续,那么一切窟窿都能被继续掩盖,在1992-1996年那轮大通胀下,所有的坏账和不良都被“隐藏”了起来。直到1997年,上头发现形势不对,收缩货币,并且出政策强力整治,众所周知的是,我朝体制下,一旦决定货币和政策双从紧,那就实很猛烈很迅速的,就跟现在一样,但关紧货币供应总闸门以及各种信贷通道,就意味着——有单位要暴雷了。

1997年11月,上头决定全面整顿农村合作基金会,政策突然趋紧,农村合作基金会的所有矛盾突然表面化。以前农民以为基金会的头头脑脑都是政府派来的,有政府背景,是国家的一部分,无论利息多高都不担心,也不关心当家人把钱投到哪了。随着信用收缩,各地开始出现兑付困难,陆续出现宣布关闭的事情,恐慌随即传染扩散,为了保住毕生积蓄,农民纷纷去提款,四川、河北等地出现了较大规模的挤兑风波,任何金融机构都无法承受挤兑,尤其是基金会没有央行作为最终贷款人,也没有现在的存款保险制度,挤兑加速了基金会倒闭,恐慌和愤怒之下,最终酿成了Q体性事件。